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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位颈椎内固定术后并发格林-巴利综合征一例
作者姓名:张小玲  王国恩  王春亚
作者单位:710004,西安交通大学第二附属医院重症医学科
摘    要:患者,男性,50岁。以“颈部僵硬伴右手笨拙、麻木4年,加重1年”入院。4年前无明显诱因出现颈部僵硬不适,并从右手远端逐渐出现麻木症状,初仅右手各指尖麻木,后渐向上发展。1年来症状加重,出现右腕及右肘屈曲不灵活,手部行精细动作时笨拙,天气变冷时颈部僵硬感加重。行颈椎 MRI 检查提示:寰枕融合畸形并颅底凹陷;颈2、3椎体融合畸形。以“颅底凹陷”收住我院骨科。神经系统体格检查提示:颈椎后伸轻度受限,右上肢屈肘肌力Ⅳ级,伸肘肌力Ⅳ级,伸指肌力Ⅳ级,指外展肌力Ⅳ级,握力Ⅳ级。屈颈试验阳性,右上肢感觉减退,生理反射减弱,病理反射阴性。左上肢及双下肢未见异常。入院完善相关检查后在全身麻醉下行首次“后颅窝减压及固定术”,术后当晚在 ICU 病房呼吸机辅助通气,观察14小时后顺利脱机拔管,患者返回病房,继续术后常规对症治疗,病情稳定。术后第5天,患者右上肢肌力Ⅳ~Ⅴ级,自述手部不灵活较术前好转。术后第7天患者于晨睡醒后出现四肢无法用力活动,双上肢肌力Ⅱ级,双下肢肌力Ⅲ级,双肩以下身体感觉减退,肌张力正常。病情加重,由于担心手术并发症,外科给予紧急二次行枕颈融合术后后路椎管探查术,术中未见明显异常血肿和脊髓压迫,术后转入 ICU。麻醉苏醒后患者四肢肌力0级,肌张力减低,腱反射减弱,病理征阴性。呼吸肌肌力差,未见明显呼吸动度,呼吸机不能自主触发,不能脱机拔管。考虑患者术后颈髓局部水肿压迫引起上述症状,给予激素、营养神经等治疗,同时考虑患者短期内不能脱离呼吸机支持,遂行气管切开术。二次手术后2周患者四肢仍软瘫,肌力0级,病理征阴性,呼吸肌无力,持续呼吸机支持。患者在原有颈椎病变基础上合并外周神经病变及颅神经损害,感觉与运动神经分离。遂行肌电图检查:上下肢周围神经均未诱发出波幅,所检三角肌、股四头肌均可见失神经电位,拇指对掌肌未见失神经电位,上述肌肉均未见动作电位。患者病情危重,家属拒绝做腰椎穿刺检查。院内外专家会诊结合患者临床表现及肌电图检查结果,考虑其在原发病基础上合并格林-巴利综合征(GBS)(纯运动障碍型)。给予丙种球蛋白冲击治疗,每日20 g,每个疗程5日,共3个疗程,后期联合激素治疗。经积极对症及支持治疗,患者度过合并肺部感染、肺不张时期,成功脱机,并拔除气管切管套管,双上肢近端肌力恢复至Ⅲ级,远端肌力Ⅱ级,双下肢肌力0级。后转康复科继续康复治疗。种因素诱发的自身免疫性周围神经病,临床表现复杂多变。其病因尚不清楚,感染因素在其诱因中占绝大多数,近年研究显示主要与空肠弯曲菌感染有关,已知空肠弯曲杆菌(Cj)O:19型感染是 GBS 最常见的感染原因[1],还可能与巨噬细胞病毒、EB 病毒、肺炎支原体、乙肝病毒和人类免疫缺陷病毒有关。以手术为诱因的 GBS 并不多见,国内外文献报道可与“剖宫产术”、“阑尾切除术”等手术中行硬膜外阻滞麻醉诱发[2-3],同时也可发生于全身麻醉下的“脊椎手术”后[4]。Bamberger 等[5]认为,术后周围神经疾病的发生机制复杂,手术的创伤及牵拉、止血器的压迫止血、先前存在的神经疾病的恶化、患者体位导致神经受压等都可能是潜在的病因,而男性、肥胖、神经疾病病史、长期住院都是可能的易感因素。目前认为,GBS 是一种自限性疾病,但严重时可出现呼吸肌无力导致呼吸衰竭,是患者死亡的主要原因,如果给予无创或有创呼吸机辅助呼吸[6],联合血浆置换治疗[7],度过急性期,绝大部分患者预后良好。高位脊椎手术可出现脊髓并发症,患者表现为四肢肌力减退或合并呼吸功能衰竭,与 GBS临床表现相似且极易混淆,导致早期诊断困难。本例患者属于运动障碍型,急性起病,起病前有手术史,进行性肢体肌力减弱或消失,腱反射消失合并呼吸衰竭,病程早期行电生理检查符合 GBS 早期电生理改变,符合1994年《中华神经精神科杂志》编委会制定的 GBS 诊断标准[8]。患者于高位颈椎术后发生,其肢体恢复情况与术后情况不符,遂给予重新考虑诊断是否正确,是否合并其他疾病。

关 键 词:格林-巴利综合征  高位颈椎内固定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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